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督公夫人她演技过人第37节(1 / 2)





  说到手刃皇嗣,十皇子伙同苗氏一族谋反,理应诛杀,真论起来,还当是个不小的功劳。

  再说到谋害前太子,苗太后此前曾摆出证据来,指认此事乃是苏仁所谋划,然而苏仁手头亦有证据,却是指向先前死的不明不白的苗皇贵妃。

  如今最顺理成章的猜测便是:苗氏一族早就有谋逆之心,原本是打算依次除掉前太子与八皇子两个绊脚石,好让十皇子可以名正言顺地上位,却没想到事情败露,叫皇上起了疑心,便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对皇帝动了手。

  而苏仁同御前侍卫统领郑则,在这场叛乱之中,都可撑得上是拨乱反正的功臣。

  如果没有那两道圣旨的话。

  命太子登基的遗诏,明面上看倒还说得过去,然而先皇被害之前,太子便已经失踪,至今生死未卜,这诏书如同一纸空文。这样多此一举,不知所为何意。

  而另一道圣旨,就更匪夷所思了。

  大楚开国以来,就从未有过人殉的先例,蒙过恩宠又没留下子嗣的后妃,本就该去皇陵带发修行为先皇祈福。慕容铎在位时虽然杀伐果断,却从不曾以轻贱人命为乐,没道理非要违抗祖制,拉一个得宠的宫妃殉葬不可。

  况且如今边疆战乱方平,章玉心本人不算什么,可好歹还是大土司的女儿,半个质子的身份送来京城没几个月,便要被逼死,怕是难以安抚这些蛮族首领。

  若非内中还有别的隐情,那这两道圣旨,恐怕不会出自与先帝之手。

  那么,最有可能伪造圣旨的,便是苏仁了。

  平王早接到了带兵进宫勤王的讯息,哪成想等进了宫,皇兄的尸体都凉了,母后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,一问三不知。

  若非是郑则早先已同他将一切讲明,恐怕在见到苏仁时,便要拔剑同他拼命了。

  此刻他仍是一身戎装,站在苏仁身侧,低声对旁边气定神闲的人道:“本王有些好奇,苏厂督怎么这次急躁成这样,若是没有这两道圣旨,你早就可以回府同夫人团聚了。”

  苏仁瞥了他一眼,悠悠地道:“不留这圣旨,难道明日上朝,便见你黄袍加身吗?”

  平王讨了个没趣,不再理他,明明让郑则传信给自己的也是他,这见了面便不认账,可找谁评理去。

  原本前太子的势力,便有不少归了平王麾下,兼之他也自有一派亲信,如今也正见缝插针地游说着。在他们看来,太子八成已经遭遇不测,再拖下去也没有意义,这天下交在某个黄口小儿手中,还不若交给平王。毕竟那也是正统的皇室血脉,先皇的同胞兄弟。

  平王其实对这皇位还真没多大兴趣,然而若要叫哪家外戚亦或是苏仁独揽大权,却是没法坐视不管,于是也由着他们去辩。

  就在这争吵仿若要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时,突然,有宦官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声通报:“太子殿下驾到!”

  霎时鸦雀无声,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同一个方向。

  随即,一个面色肃穆的少年自外缓步走进大殿之内。他身量还未长成,然而脊背挺得笔直,目不斜视,每一步都异常坚定。

  这个始终不曾被群臣认真看待的皇子,不知从何时起,已经同他父皇十分相像了。

  待走到龙椅之下,少年的脚步稍缓,用低沉却能令全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道:“苏厂督近日来辛苦了,这江山社稷没落到奸人手中,你的功劳不小。”

  望着那少年一步步登上台阶的脚步,苏仁嘴角微微上扬,旋即一甩衣袖,俯身跪下。

  他身后的群臣似受到了感召,不论方才还在为谁而辩,此刻都俯下身,高呼万岁。

  一个新的时代来临了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明天大结局啦~~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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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70章 【大结局】人间烟火

  太子还朝,一切都有了定论, 从前苗太后加诸苏仁身上莫须有的罪名, 俨然不攻自破。

  该赏的赏, 该罚的罚, 未来天子的一应命令, 都叫人挑不出错处来。

  除了一应功臣之外, 皇长女慕容云笑也因救驾有功被封为了长公主。

  下了朝之后,苏仁被新帝留下,说是有事要商议。

  御书房内,少年人脸上犹自带着青涩, 却是单刀直入地道:“苏仁,本宫提前回宫,替你解了围, 接下来该如何做, 不用本宫多说了罢。”

  还差着一步登基大典, 慕容潇便仍沿用着从前的自称,语气带着些许冷硬, 气势却非硬撑起来的。一朝天子一朝臣,从前曾数度求助于朝臣荫庇的少年一夕之间成长起来。

  苏仁态度恭顺,并未因他年幼而有所轻慢,“殿下无须担心,臣自会将宫内宫外的那些脏东西清扫干净。”

  慕容潇点了点头,转而又道:“皇姐也随我一同回宫了,父皇驾崩, 她的婚事又要耽搁了。”

  话是这样说,语气中却是带着一丝快慰。

  “倒是可怜了那位世子,年纪不小了,还要再空等三年,若非这赐婚的旨意乃是先帝留下的,确实不该再耽误人家。”

  慕容潇方才还微微上扬的嘴角垂了下去,他定定看着苏仁,似乎想要从那平静的面容下找出些什么情感来。幸灾乐祸?待价而沽?

  然而那些都不存在,他只是平静的诉说了一件既定的事实。

  少年还是没法全然做到喜怒不形于色,略带失望地自言自语道:“算了,总能想到办法。”

  凡事总有办法解决,只是也许要付出些代价罢了。

  往宫门外走的一路上,廊桥边上的紫藤与吊钟海棠花苞圆润饱满,马上便要爆开一般,生机蓬勃。许多宫人倒蹬着小碎步路过,遥遥望见了苏仁,便匆忙低头行礼,随后又匆匆离去。

  仿佛一切都没有被昨夜的那场血腥所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