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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胖头鱼,超凶!第26节(1 / 2)





  鱼小鳐见这小子发疯了,门都不走,直接从窗户过来了,赶紧跐溜一下蹿出去,避开了封潜的短剑。

  封潜这一剑砍在窗口,将框架砍出一道深深的缺口,鱼小鳐一看好家伙,这小屁孩力气还挺大,知道自己硬扛是扛不过的,赶紧扇着鱼鳍往大街上逃,边逃还边回过头挑衅他:

  “兔崽子有种就来抓爷爷我!抓到了任你处置!抓不到你就是我孙子!”

  封潜大怒,这死河鲀说话着实气人,今儿他非得剁了她不可!

  两人一个追一个逃,完全忽略了大街上的人,不远处护送公主的队伍越来越近,为首的封霆见前头居然有人敢闹事,正想叫人上前拿下,忽然觉得其中一人身上那件像锦鲤的衣裳有点儿眼熟,定睛一看,居然是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。

  他的脸瞬间就黑了,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,好不容易强压下怒火跟副将说了句稍等,就见一道紫影掠过,原本坐在炎鳞金睛兽背上的黎江已经飞了过去。

  第39章 不装了?

  “嘿嘿嘿, 抓不到抓不到, 孙子还不快叫声爷爷来听听!”

  鱼小鳐仗着个头小身形灵活,在空中东躲西闪,一会儿往上, 一会儿往下, 一会儿又绕到封潜背后, 任他怎么追都砍不到她。

  封潜气得七窍生烟, 恨不得把她剁成肉泥,他挥舞着手中的短剑, 跟在她后面一通胡砍,要不是两人从二楼出来的,恐怕有好些路人都得无端遭殃。

  鱼小鳐心里得意, 看见封潜被自己气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就觉得大快鱼心, 上回没出的那口气消了大半,她不断出言挑衅他, 想激得他失去理智,再找机会瞅个空子修理他。

  不过大约人太得意忘形的时候,总是容易乐极生悲,她只顾着挑衅封潜, 完全没注意看前面的路,一不留神就撞上了对面那间铺子的屋檐, 顿时脑袋哐的一声,整条鱼摇摇晃晃地往下落去。

  封潜一看这死河鲀自己把自己给撞晕了,心中大喜, 冲上去二话不说提剑就砍,他本身就有股子蛮劲儿,这一剑下去如果真砍到鱼小鳐身上,恐怕不劈作两截也得落个重伤,但他正在气头上,哪想得到那么多,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,对准鱼小鳐就落了下去。

  眼看那剑就要落到鱼小鳐身上,忽然一抹紫影从中拂过,只听封潜一声痛呼,短剑竟从他手中震脱,就这样飞了出去。

  与此同时一名身着绛紫官袍的人落在封潜面前,他用衣袖将鱼小鳐牢牢护住,另一只手凭空一抓,封潜那把飞走的短剑就中途折返,飞入了他的掌中。

  黎江挺直腰背,将那把短剑拎在手里,正欲开口,眸光一顿,侧首看向了往这边疾驰而来的人。

  封霆满脸杀气地冲过来,将还在发懵的封潜揪住,狠狠给了他脑袋一巴掌,他这一掌可没留情,打得封潜眼冒金星,要不是被他揪在手里,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。

  “臭小子!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这种时候闹事!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
  他恶狠狠骂了一句,转眼看向黎江,还未发话,黎江已将手中短剑奉上,面色冷静地道:

  “这是令郎的短剑,方才情况危急,不得已才夺了他的剑,还请将军勿怪。”

  封霆可不是瞎子,刚才他分明看见是自家这个臭小子挥剑去砍那只小青鱼,这才被黎江震飞了短剑,他心里已认定是这小子为了出上回的气,因而对人家出手,当下押着晕头转向的封潜向黎江鞠了个躬,满脸惭愧地道:

  “实在对不住丞相,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子,回头再带他登门赔罪。”

  黎江未置可否,只将短剑奉还,他看向躺在怀里的鱼小鳐,她还有些晕乎乎的,趴在他手臂上小声哼哼,鱼鳍也无力地垂着,在她身体左侧,那儿原本整齐的青鳞此刻已缺了两片,露出底下浅粉色的皮肉来。

  黎江沉了眸色,取出颗丹药喂进她嘴里,看她吃下去才抬手唤来炎鳞金睛兽,将鱼小鳐放到它背上,嘱咐道:

  “送她回府,请元伯叫人好好照顾她。”

  炎鳞金睛兽是黎江的坐骑,十分通人性,闻言低鸣一声,驮着鱼小鳐向丞相府游去。

  那边他将鱼小鳐送回去,这边封霆也吩咐名手下将封潜送回府,他们耽搁这小片刻,护送公主的队伍已经到了近前,两人各自归位,心照不宣地将事情略过,好在太子也没多问,这个小插曲就这样揭过不提。

  将东海小公主平安送入西王宫,黎江向西龙王复了命,同太子敖禛一起从沧云宫出来,正要道别,敖禛问他:

  “先前在定海大街上是怎么回事?我好像看见那只小青鱼了?”

  黎江脚下慢了一瞬,接着轻描淡写地道:“出了点小岔子,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
  “哦?”敖禛没有就此作罢,反而感兴趣地追问,“我瞧着似乎跟封将军也有些关系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  黎江却不答,只道:“王后在天海殿接待公主,殿下不过去陪着?”

  敖禛这才想起还有事情要办,丢下句“那回头你再跟我细说,我先过去了。”,便匆匆往天海殿去了。

  看他离去,黎江转身就朝宫外走,半刻钟之后已回到丞相府,他进府便径直去了元伯那儿,元伯正在吩咐事情,见他回来忙迎上前道:

  “大人,您回来了。”

  黎江略一点头,问:“炎灵可把鱼小鳐送回来了?”

  炎灵是那头炎鳞金睛兽的名字,元伯一听就道:“送回来了,她没甚大碍,回府时已经醒了,只是身上掉了两片鱼鳞,老奴叫人带了她去上药,现在应当是回外院儿了。”

  听见她已醒了,黎江心下稍松,对元伯道:“劳烦元伯了。”

  元伯摆摆手:“大人可别说这样见外的话,这本是老奴的分内事,不过那鱼小鳐到底是怎么回事?莫非在外被人打了不成?”

  黎江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,元伯见状皱了皱眉,正色道:“大人,非老奴多嘴,鱼小鳐这性子您是得好好拘一拘了,哪怕您再宠她也该有个限度,不说别的,就算是为着她好,她这般脾性,出去真惹了事,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己。”

  元伯虽一向不待见鱼小鳐,但此时说的这番话却不无道理,黎江默了默,开口道:“我知道了,谢元伯关心。”

  元伯脸色一松:“大人不嫌老奴多嘴就好。”

  从元伯那儿出来,黎江转道去了鱼小鳐住的院子,他走进院门,来到鱼小鳐那间屋子门前,果然听见她和小海螺在里面说话。

  “鱼小鳐,你感觉怎么样啊?还痛不痛?”

  “……还、还好吧,有点痛,但也不是很痛,哎,你帮我瞧瞧,我没了鳞片的地方怎么样了?现在有没有流血?”

  “我看看…没流血,就是看上去有点红红的。”

  “哎,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好像更痛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