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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4)(1 / 2)





  南极星顿时眼睛发亮,奶狗似的汪了一声,小飞机一样滑了下来,一下抱住了李银航接住苹果的手腕,毛茸茸地蹭动撒娇。

  此时此刻的李银航看着手里完整的苹果,只想知道它的来源。

  最后她得出了结论:

  草,鬼宅的苹果你都敢揣。

  但这样的举动,已经将她的精神从失控边缘拉扯了回来:谢谢。

  南舟:不要紧,这是你应该谢的。

  南舟:别把它压坏了。

  李银航:哦。

  嘲讽8,实至名归。

  因为这一段小插曲,李银航想象中的噩梦并未发生。

  她甚至做了一个和南极星一起在丛林里荡秋千的梦。

  等李银航睡醒时,天已大亮,南舟也已经不在床上了。

  南极星倒是还在,抱着啃了一小半的苹果,在她的枕头旁睡凹了一个小窝。

  李银航出了次卧门,才发现自己已经算是起床晚的了。

  她看了一眼时钟。

  现在是副本时间七点四十多。

  儿童房的门紧掩着。

  江舫还没有完成8点才能结束的任务。

  客厅里的三人组显然没怎么睡好,个个顶了张阶级斗争的低气压脸。

  但循着他们的视线望去,李银航发现,这正襟危坐的三人组,正在用看傻逼的眼神看南舟。

  南舟坐在餐厅桌边,膝盖上放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倒腾来的上了锁的盒子,旁边则摆着一套不知道从哪里扒拉出来的家用五金工具盒。

  他正慢吞吞地捅咕那个盒子。

  瘦猴自从醒过来就看到南舟在那里玩盒子,瞪了他半天,才发现南舟对盒子的兴趣远远大于他们的眼神攻击。

  他忍不住口气很冲地问:你干嘛呢?!

  沈洁拦了他一下,自己开口道:这种有锁的东西是要找钥匙破开的。你用东西撬,没有意义。

  南舟看着沈洁,点一点头:嗯,我知道。

  然后继续捅咕。

  沈洁:新人玩家,脑子不转弯,长得再好看也是个蠢货。

  瘦猴对他的队友比了个口型:神经病。别理他。

  南舟继续玩他的盒子。

  李银航觉得大佬的思维自己无法揣度,跟南舟对了个眼神、示意自己还活着后,就老实地跑到洗手间洗脸了。

  水龙头出水很正常,水质也很清澈,甚至连那股水龙头里的淡淡氯气味道也是李银航熟悉的。

  这一切就和一个正常的家庭一样。

  只是此时此刻,越正常,越诡异。

  李银航囫囵洗了个脸,身后突然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。

  两人组里的陈夙峰端着一脸盆水,说:主卧的下水道有一点堵,水流不下去,我来这儿倒一下。

  李银航给他让了半个身子。

  看着正在倒水的陈夙峰,她止言又欲。

  有个问题,她从昨天起就很在意了。

  她悄悄问:那个你跟虞先生,是不是一对啊?

  正常来说,和一个行动不便的人组队,无论如何都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。

  他们两人的年龄差放在那里,不可能是同学,面相也没有任何相似之处,不像是血脉亲人。

  所以李银航想,或许是有什么别的原因,把他们绑定在了一起。

  我和谁?

  陈夙峰随口一问,等反应过来,蓦地红了脸,一个手滑,哐当一下差点把搪瓷盆磕掉一个角。

  他连连摆手,一张脸里外里涨了个通红,连耳朵都变粉了。

  我和他,我们俩不是

  突然,一声无奈的轻笑从二人身后传来。

  不是跟他。

  虞退思不知什么时候摇着轮椅来到了他们身后。

  他像是在说吃饭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,自然到甚至不需要避讳和忸怩什么:是我跟他哥。

  陈夙峰跟着抿了抿嘴:嗯,我哥

  虞退思接过话来:走了两年了。

  说完,他还不忘跟李银航对了个小孩子说话扭捏,别和他计较的眼神。

  旋即,他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男士方戒,淡淡道:不管其他人怎么想,这个游戏的胜利对我来说,是挺有价值的一件事。

  房子本来就不大,虞退思说话的声音传到了客厅。

  三人组对了个眼神。

  瘦猴小声道:原来是gay啊,怪不得身上那股劲儿和正常人不一样呢。

  沈洁撇了撇嘴,并不往心里去,权当是听到了个没什么价值的八卦。

  沉迷研究盒子的南舟抬起了头。

  虞退思所说的价值,大概是指在锈都许愿池旁许下的心愿了。

  他想,嗯,那游戏的胜利,对我来说也挺有价值的。

  陈夙峰的神情有点说不出的别扭:虞哥,你怎么过来了?

  虞退思答:因为时间快到了。

  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
  大家纷纷将目光对准墙上的时钟。

  南舟也放下了盒子,盯着儿童房紧合的房门。

  7点59分了。

  儿童房内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。

  气氛一时凝滞。

  当秒针移过最顶格时,江舫仍没有从里面出来。

  正当一行人面面相觑,怀疑一开门会见到江舫的尸体横陈在床上时,南舟已经大跨步来到儿童房门前,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

  江舫靠在床头,面对着重放昨晚录像的手机,一点点将解散的头发重新绑好。

  听到门响,他抬起头来,对上了南舟的眼睛。

  他轻轻笑道:早安。

  第一夜,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  距离九点写作业的任务还有一个小时,足够他们交换信息。

  听完江舫对昨晚状况的简单描述,沈洁难免失望: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?

  江舫:床小了点儿,半夜醒了一次,算吗?

  沈洁追问:你做梦了吗?

  没有。江舫说,我还在床边留了纸笔,打算如果做了梦,醒过来就马上记下来。

  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梦到。

  沈洁失望地将目光转向了李银航的手机:所以也没有录到什么吗?

  啊

  江舫学着南舟的样子微微拖长了语调: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录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