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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9)(1 / 2)





  手机在杜一庭的左裤袋里,杜一庭的左手和林南牵着。他看了林南一眼,用右手取手机接电话。

  杜一庭接了电话先是沉默,接着等到对方自报意图才出声。

  你好嗯,我是。

  杜一庭眨了两下眼睛,了然的表情代替了疑惑,握住林南的手上用了些力度轻捏了两下。

  小路上没什么人,很安静。杜一庭接电话并没有避着林南,但林南基本没有听到电话里对方说话的声音,只安静地被杜一庭牵着向前。

  今天晚上吗?杜一庭问。

  等到对方回答后,杜一庭又看了一眼林南,犹豫了几秒才对对面说:可以。

  嗯好,晚上见。杜一庭挂掉了电话。

  挂掉电话后,林南仍旧悠闲地走着,没有问杜一庭怎么了。

  非常悠闲,脚步轻松而愉悦,稍稍还比杜一庭走得快半步,牵着的手还轻轻地晃着。

  有家店让我今晚过去面试。杜一庭主动开口解释了刚才那通电话。

  那现在是不是要过去?林南没有再晃杜一庭的手,规规矩矩地和杜一庭保持在同一步伐。

  晚上六点半到,我们还可以再逛一会儿。杜一庭顿了一下,又说,我本来还想带你回家吃饭来着。又顿了一下,又问:你会做饭吗?

  林南十分震惊:你想让我给你做饭?做什么梦呢?

  没,我弄,杜一庭没想那么多,纯粹是因为看着林南早上喜欢吃团子,想着下午反正有空,可以给他再做一点。

  哦,那还可以,林南想。

  现在来不及做了,杜一庭预算着和林南逛完景云公园时间就差不多了,你晚上有什么打算,要不我待会儿先送你回去?

  我,没什么安排,林南本来就为杜一庭预留了整天的空闲时间,我不能跟着你一起去吗?

  可以是可以,但我还得回家练半小时歌才过去。杜一庭感觉听他练歌是件挺无聊的事情。

  林南却不是那样想的,他还没看过别人练歌,觉得新奇,于是诚恳地问:我能在旁边看看吗?

  没问题啊。杜一庭求之不得。

  林南对传统Omega要相夫教子、包揽家务的定位有些抗拒,所以一提到要他做饭反应忍不住有点大。

  但冷静下来,他明白到杜一庭并没有那个意思,刚才他问可能只是想着优化时间。

  他俩牵着手走出园区,林南才犹豫着开口:其实我可以做饭,但是我会做的菜可能不是很多。

  杜一庭刚才问林南会不会做饭是脱口而出,没太经过思考,现在已经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个举动可能有点不太合适,明明是自己想做团子给对方吃,不应该反客为主让来自己家的客人做饭。

  不过听林南提起自己的厨艺了,杜一庭倒遵循好奇心问了一句:你会做什么?

  普通的炒青菜就都可以炒炒,肉类做得一般。林南这话倒不算完全谦虚,他对自己的做饭水平差不多就是这样认为的。毕竟他做红烧肉都还得查个菜谱才敢动手。

  杜一庭哦了一声,接着继续问道:你现在饿吗?

  林南回答:不太饿。六个糯米团子虽然不多,但糯米制品还挺顶饱的。

  要不我面试完带你去吃牛肉米线?杜一庭提议道。

  牛肉米线杜一庭之前也和林南提过,说是附近美食中的和土鸡米线美味程度齐名的另一样。

  可以啊。林南平时吃饭时间比较定时,但和别人在一起时对吃什么、什么时候吃也比较能迁就对方。

  走街窜巷,林南还看到了杜一庭之前带他去的土鸡米线店,感觉自己有点像在建安半日游,杜一庭是导游。

  我家就在楼上。杜一庭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来,刷卡开了门,楼里面积很大,但光线不太亮。

  楼里看起来挺新的,但没有电梯,只能走楼梯上去。

  杜一庭没有松开林南的手。林南也就随着他牵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上去,也没问他家在几楼。

  林南默默数着,一,二,三五楼,还挺高。

  咔嚓,杜一庭开了门。

  我家还算干净整洁吧?杜一庭关门后第一句就开始自夸,语气里也倒是没有多少得意之情,就像陈述了一个正面的事实。

  林南在心里挑了挑眉。

  方娟从小对林南最大的要求是家务,她自己本身对屋子的整洁干净程度要求就很高,即使现在一周上六天班,每天七点半出门五点半回家,她差三岔五都要把厨房的布置重新大改一次。

  地是脏了就要扫就要拖,桌面是染尘沾油了就要擦,门窗是闲了就要洗,她不觉得那是严苛,她把那当作是生活的必然。

  林南家里东西整齐有序,条次分明,他在这样的要求下成长,自然对干净整洁的标准也会高些。

  反观杜一庭家里:衣架上的衣服挂起来了不叠,垃圾桶的东西快满了还没倒,床上的充电器都还没有放好

  这人怎么有自信说出刚才的话的?

  林南站在门边含笑看着杜一庭,不作回应。

  杜一庭家看起来挺大的,后来林南仔细看了之后才发现,实际不大,是因为空。

  他家没有卧室,家具也挺少的,进门之后,左手边还是厨房,中间是洗手间,右边便是一张床放在中央。

  左右都有窗,光线不错,现在太阳快落山了,他家里还是亮堂堂的。

  床和窗之间放了一张长桌,但没有椅子。

  桌子靠在窗边的墙前,离床很近,能猜得到主人平时是拿床当凳子的。

  床上的被褥倒是铺得整齐。

  坐床上就行。杜一庭说。

  杜一庭先坐在了床尾的一角上,又拿起旁边靠在墙上的吉他包拆开,找谱子调音。

  他留出了足够的空位给林南。

  杜一庭背对着窗低着头调吉他,黄昏的色彩偏粉橙色,从窗外照进来落在杜一庭身上,将他身体切出明暗的光影。

  林南站在旁边欣赏了片刻,也坐过去他身边。

  小村里很安静,屋子里也处处是静谧,楼上楼下听不见声音。

  杜一庭简单吊完嗓子后才开始拨弄吉他,想着什么样的歌曲比较符合面试要求,边想着还自言自语地说了出来。

  音乐声在小小的房子里回荡,柔和的弦、低沉的嗓音,一字一句轻得像甜甜圈上洒的薄砂糖。

  以前跟着朋友看过的电影场面照进了现实,画面和想象中一样美好。

  流行的那几首太轻快的歌我都不是很熟,但他们会抽到这个让我唱。杜一庭偶尔还是会轻声念叨着。

  说着不熟,弹起来却还是挺流畅的。

  林南双手逐渐撑在床上,保持着安静,不打扰杜一庭练歌。

  杜一庭练歌时唱的不是整首,练了几个片段感觉到可以就换到另一首歌。

  要不要吃点卷饼?杜一庭忽然抬起头问林南。

  啊?原来悦耳的音乐声低低诉说着思念,突然跳到了饮食频道,林南楞了一下。

  没等林南反应过来,杜一庭自顾自作出了回答:吃一个吧,试试我做的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