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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5节(1 / 2)





  算了,他看起来很不开心啊!

  雨还在下,潮湿的风吹在脸上割裂般的疼。喻薇拿着伞一步一步走在雪中,伞柄上还有他握过的余温。如果是从前的喻薇,可能会激动得不能自己,可是此刻的她在雨雪中却冷静极了。

  程迟啊,他喜欢上了那个女孩,一直都没有忘啊。

  虽然有些难过,可是又觉得。这才是他的魅力所在啊!

  姚青跟着程敬安出去散过心回来,心情好了一些,但对女儿的牵挂始终放不下,尤其是像除夕这种特殊的日子,就更容易勾起思念的情绪。

  除夕夜酒店里有活动,程敬安不希望她胡思乱想,就带着她一起去酒店,在热闹的氛围下,她不会容易想那么多。

  头一天程敬安就告诉程迟,除夕去酒店,可是程迟没有去。

  由于连续下了几场大雪,b市已被积雪覆盖。

  寒冷的除夕夜,程家的座机响了。

  自从程迟摔了手机以后,他就不用手机了,元亮他们根本就联系不上他,所以只好把电话打到他家里。

  电话是王妈接的。

  “您找少爷啊,他还没有回来呢,嗯?少爷也没有去酒店吗?那少爷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。”

  挂了电话,元亮琢磨着:“这家伙没去酒店,也没在家里,会去哪儿啊?”

  吴邵州突然灵光一闪:“他不会去找小蕊了吧?”

  听他这么一说,元亮呆愣了好一会儿,才道:“靠,真有可能,他这家伙,什么事情干不出来?”

  吴邵州有些担心:“他除夕夜去找人家,会不会被人家老爸给打一顿啊!”

  “有可能!”

  正当他们兀自猜测时,元亮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  二十分钟后,他们打出租车到了一个小酒馆,风风火火冲进去,一眼就看到程迟坐在角落的一张方桌上。

  桌上汤锅咕咕地开着,冒着热气,边上摆着几个啤酒罐,更重要的是,程迟面前还摆着书,这家伙在一边喝酒一边刷题。

  刚才一通电话,程迟说让他们来陪他喝酒,元亮听出他隐约有了醉意,还怕这家伙倒在酒馆里,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。虽然他脸色醉红,但写题的样子却十分认真。

  “靠靠靠,迟哥,你牛逼啊!你这么勤奋好学,让我们无地自容啊。”

  元亮与吴邵州两个人哗啦拉开两边的椅子,坐了下来。元亮往他写的题上看了一眼,狐疑地问:“你醉了没?你确定你能写出正确答案?”

  “没醉!”程迟低着头,笔下写下一个答案。

  “行了行了,既然叫兄弟来陪你喝酒,那咱们就暂时先把学习相关的东西收起来吧,你这样子没命地学习,让我有点害怕啊。”

  元亮小心翼翼去收他面前的书,程迟指尖转了一下笔,挪开了手。元亮赶紧顺势将书收起。

  “来来来,先喝几口酒热乎热乎。”元亮咔咔打开好几罐酒。

  “你说这么冷的天还随叫随到,冒着风雪出来陪你喝酒,是不是生死之交?你承不承认?”

  “认!”程迟拿出啤酒来,与他碰了一个。

  从前他们聚会总少不了两个女生,如今两个女生都不在了,只剩下他们三个男人。围着热气腾腾的汤锅,吃着菜,喝着酒,似乎没什么不对,但是那种少了什么的感觉每个人心里都存在,只是不想破坏气氛,所以都憋着不提罢了。

  后来都喝得上头了,元亮话也越来越多,开始伤感起来。

  “阿迟,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喝酒了?很久了吧?这一学期,你拼命地学习,学习,除了学习,还是学习,真的,跟一个学霸当兄弟,我很有压力,显得我们更渣啊,是不是,邵州?”

  吴邵州应和地点点头:“是啊,篮球也不打了,跟那些菜鸡打也没意思,我们也不打了,感觉人生都没有乐趣了。”

  程迟一口喝干了剩余的半罐啤酒,将啤酒罐捏得咔咔作响,淡淡道:“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。”

  元亮闻言笑了下:“是啊,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,所以我们也不能在一起打一辈子的球,混一辈子的日子。先是茶茶妹走,现在你已经不跟我们一个世界了,我知道你说得对,但我不这么想。”

  他猛地喝了口酒,长长吐了一口气:“一天没散一天就是兄弟,就算将来有一天散了,你们飞黄腾达了,我也永远记得兄弟。不过,现在说这些干什么?偏题了啊,来来来,喝一个。”

  后来他们喝了很多酒,也说了很多话,酒罐子扔了一地,元亮甚至跟疯癫了一样唱起了歌来。

  “有今生今生做兄弟,没来世来世再想你……”

  其他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,每一次门被打开,都有风夹着雪沫子灌进来,卷起一丝寒意。

  几个人喝上了头,个个脸颊绯红,全然未觉。

  程迟真的醉了,闭着眼昂起头,缓缓靠在椅子上,嘴里喃喃道:“我好想她啊。”

  第59章

  “想她?”元亮靠在椅子上,听他这么说,强撑着抬起头,又支撑不住地靠下去,傻傻地发笑,“我也想她,我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有说呢。”

  酒馆老板见几个年轻人都喝醉了,觉得有点儿麻烦,过来说:“你们要不要叫家人来接啊?我帮你们打个电话好不?”

  程迟抬起头来,摸出钱放在桌上:“不用了。”

  他强撑着站起来,身子有些晃,但还勉强站得住,他扯住元亮的手臂:“走了。”

  “好,走。”

  三个年轻人彼此搀扶着,缓慢走出了小酒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