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义姐第8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江伯母也知道涂婉的性子,要是我过去了,指不定她又多想些别的。万一气着了,对孩子总归是不太好。”宴卿卿知道江夫人素来不喜她,也不理她的态度,顿了顿说,“涂婉挺在乎这孩子的。”

  江夫人也是个美人,即使岁数见长,脸上也没留下多大的痕迹 ,一袭淡色紫衣雍容华贵。也不知道当年怎么会屈尊嫁给一个小小侍郎。

  宴卿卿倒听过两人当初两情相悦,江夫人这才不顾父母嫁了过去。

  江夫人一手把茶杯放下,另一只手接过贴身丫鬟递过来的喜宴请柬,轻轻放在桌上,推给宴卿卿。

  “我先前对你有些成见,但也知你心性纯善,发生这种事情,我也难以预料。是沐儿对不住你,这点我承认。你便来江府最后一次,以后绝不再打扰你。”她的语气依旧淡然。

  宴卿卿看了一眼这大红的喜帖,抬起纤细的手指,拿起来慢慢打开。

  江夫人见她像是同意了,心中暗松一口气:“你既然已经同意,那到时我会安排好……”

  “江伯母,江沐成亲的日子确定是九月初三吗?”宴卿卿突然问。

  江夫人的话被打断,但她还是点头。今年最近的黄道吉日,就是九月的初三。

  “那我就真不能去了。”宴卿卿歉意地说,“皇上中秋看我闲着,就让我抽空去趟云山,让我去画那瑶台玉凤。九月初去,因为赶着重阳回来,得画得勤些,与这个时间合了,圣命不可违,实在是去不了。”

  瑶台玉凤是一种名贵菊花,白色花瓣细长,末端微微卷起,含蓄华美,中间裹着嫩黄的花心。

  这菊花只京城外的云山有,宴卿卿来回一趟最多就一天的时间。但如果她要在那住几天,也没人能说她。

  江夫人面色不好,手微微攥起,看起来有些不满了。宴卿卿早不说晚不说,偏偏她来了才说,明眼人都知道她在说谎。

  偏偏宴卿卿与皇上关系极好。就算是胡乱说的,闹得皇上那里,皇上应该也只会睁眼说瞎话,站在她那边。

  江夫人出身世家,看不上宴卿卿这天生狐媚样,但皇上她也得罪不了。只能是压着脾气觑了宴卿卿一眼,让丫鬟把喜帖拿回来。

  “卿姑娘这些天休息得不错,面容比从前娇艳许多,滋补得真好,应该是不把江沐和涂婉的事放心上,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费心。”

  宴卿卿的身体一僵。

  江夫人没注意,直接起身,也不等宴卿卿起身相送,径直走出了宴府,丫鬟紧紧跟在她的后面。

  相然见江夫人怒意冲冲地走了,连忙小跑进来,她见宴卿卿脸色一时红一时白,抿着嘴道:“先对不起您的可是他们,还来送喜帖,也真是不要脸面,哪来的资格生气?”

  宴卿卿回过神来,她心中有些慌张,面上却还是维持镇定,她揉了揉眉心,深吸一口气。

  江夫人只是随口一说,她太一惊一乍了。

  “江夫人是长辈,底下议论不合规矩。相然,天色有些晚了,你让马夫明早准备,我要进宫一趟。”

  既然都已经诳了江夫人,总不可能在他们成亲时候还呆在府中吧?宴卿卿叹了口气,明明这场婚宴最不该去的是她,怎么江家的人都忘了似的赶着要她去?

  “……是。”相然有些不高兴,她觉得宴卿卿受委屈了,“今天的安神药还要熬吗?”

  喝了几天的安神药,宴卿卿的神色比往常好了许多。是药三分毒,总不可能让她家小姐一直喝下去。

  宴卿卿摇摇头:“先别熬了,放着吧。”反正没用。

  宴府作息比别家的早很多。府中没有大臣为皇上费心,也不养幕僚,没事做也就只好早早睡了。

  宴卿卿前几日喝了安神的药,睡得早,也睡得熟。今夜未喝,却也和往常一样睡了过去。只是半夜之时,她觉得床榻突然微微下陷。

  第二天大早,阳光透过雕花镂窗射入屋内。宴卿卿缓缓睁开双眼,慢慢坐了起来,身子一时脱力,靠在实木拔步床上,手扶住床沿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内容:98

  再强调一遍,最后是he,肯定会有人特别讨厌男主这种设定,不尊重女主之类的,只能说声对不起,但到这可以真的可以点叉了,因为后面更清奇……所以排雷!

  第9章

  宴卿卿吩咐过相然,没有召唤不得进来。现在丫鬟们应该是等在门外,虽然贴身的丫鬟,但此事实在难以启齿,宴卿卿也不是脸皮厚的人,就没仔细跟她说。

  相然到现在还以为她是噩梦缠身。

  不过这几日宴卿卿的脸色越来越好,白里透红,肤滑细腻,相然也就认为事情过去了。

  身上同前几日一样,汗涔涔的黏腻。肌肤有些敏感,连宴卿卿自己也碰不得。前半夜是梦,后半夜则酣睡,醒来时倒没什么疲惫。

  她低头微掀开里衣,发现里面什么痕迹都没有,不由得松了一口气,虽被揉捏得厉害,但幸好只是梦。若不是宴府守卫多,她都快怀疑是不是进了登徒子。

  双腿至今还软得无力,那东西简直像真的一样,宴卿卿现在都有那种撞击的错觉。

  这皇宫,恐怕要晚点再去了。这样过去,太失态了。

  皇宫太极殿。

  刚刚上完朝回来的闻琉正在换常服,太监端着衣物,弓着腰轮流上来。

  老太监唤张新,是宫中的太监总管,以前是负责调香的,出了名的“狗鼻子”。今日他总是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,却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。

  “张新,”闻琉看他,“李太傅快到了,愣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  张总管猛然回过神来,连忙跪下认错。这奇怪的香味立即被抛到了脑后,圣前失仪,可是掉脑袋的大事!

  闻琉理了理袖边的折痕,眉间温润,眸中却藏了抹难以察觉的锐利。

  “你素来谨慎,怎么今天犯错了?”

  “刚才嗅到一股淡香,以为有人想暗算皇上,是奴才想多了,皇上恕罪。”

  闻琉手上动作一顿,笑了笑:“你这鼻子也是灵,起来吧,下不为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