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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岸繁花[综红楼]第63节(1 / 2)





  保龄侯拉着忠靖侯说:“二哥,还是去今上那儿,求舒痕胶吧。”

  史三太太忙对丈夫说:“不能就这么放过王氏。”

  史家兄弟留了妻子安抚湘云,自去商议如何不放过贾府。

  贾政和王夫人夫妻备了重礼,一路同车去史侯府。贾政看着王夫人疲惫、困窘的老态,几乎无法把王夫人和当初那个明媚、活泼的王家千金,重合到一个人身上。心里叹气,这事儿怪谁呢?任谁听了史家姑娘那样挑唆自己儿子,都不会心气平和吧,唉!

  王夫人看着贾政发愁,心里也难受,“老爷,都怪我气狠了,说错了话。累得老爷如此。”眼泪就又流了下来。

  “唉,夫人,也怨怪不得你。”贾政递了自己的帕子过去,这齐家怎么现在也难了呢。

  到了忠靖侯府,却被史家的管家堵在门外。管家见贾政为难的一筹莫展,就好心地告诉贾政:“政老爷,我家侯爷才吩咐人去请族长族老来府里。也吩咐了不准贾家的人进门。小人也不好违拗了侯爷。”

  贾政听得去了人请族长过来侯府,这是要将母亲除族吗?心里惊惧,老太太要是被除族了,还能活下去吗?老太太要是有什么闪失,这荣国府还能存在吗?

  贾政再三哀求管家,管家想着忠靖候的吩咐,不过是让贾政知道事情难办。遂装作经不得贾政苦求,带了贾政夫妻进府。自己领贾政去见史侯兄弟,打发了小厮去里面报信,让婆子领王夫人进后院。贾政往来史侯府不知多少次,路熟的他闭着眼都能走到,现在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管家走,一面只觉得这段路是那么地漫长,怎么总也走不到呢;另一面,心里又盼望着这段路就这么地长下去,永远也走不到头才好。不然,一会儿见了史家表兄,该和他们说什么呢。

  王夫人进了史府后院,期期艾艾说了自己的歉意,史家二太太和三太太俱都看着她冷笑。王夫人坐不住,就对二太太说:“我去看看云儿吧,昨晚是我心急说错了话。”

  二太太说道:“王氏,你可有想到,你这话给京城的人知道了,史家姑娘还能有活路吗?”

  三太太加话:“王氏,你去看云儿说什么呢?你家那凤凰蛋吃丫鬟嘴上的胭脂,是你家老太太允许的,她说那话可有什么错吗?”

  王夫人被质问的尴尬,无处可躲,也无法回避。她这里难受,贾政哪里却几乎想给表兄跪下了。

  第105章 红楼105

  105

  贾政在忠靖侯爷的书房如坐针毡,面对史家二兄弟的诘问, 抹着头上的汗水, 哀求:“表兄, 这事儿是王氏不对。是她说话鲁莽造次了。真要把我母亲除族了, 怕老太太得了消息就活不成了。”

  “那史家的姑娘给王氏那么说,还用嫁人吗?那嫁了人的还有活路吗?”

  “表兄,我母亲也是史家姑娘啊。她已经七十余岁, 还望表兄怜惜。”贾政语不成声。明明是王氏说错了, 怎么就揪着母亲不放呢?

  忠靖侯和保龄侯对视一眼儿,心里对这笨蛋表弟也无法。看贾政只是反复说王氏说错了话,忠靖侯就说:“既然表弟如此为姑太太开脱, 那么就表弟背这治家无道之错吧。”

  贾政连连点头。

  忠靖侯就说:“我兄弟上折子,你治家不严, 你引咎辞官。”

  贾政全身的血好像一下子都流光了, 结结巴巴地问:“我,辞,官?”

  “是啊。”

  贾政虽然看不上自己那五品官衔, 真要他辞官成个白身, 他还真一时半会儿的接受不了。这官位是父亲临终上了遗本得来的, 不然自己科举之路坎坷, 一介白身还能出门见人吗?

  保龄侯和贾政一直都好, 不像忠靖侯还对贾母心存怨愤, 看贾政那可怜样子, 就说:“存周, 你若不想辞官,那就得惩罚王氏。让王氏去皇觉寺一年吧。”

  “皇觉寺?”贾政觉得自己的胆汁都要溢出来了,那皇觉寺是什么地方,让王氏进皇觉寺,她还能活吗?

  “存周,你这也不肯,那也不肯,你想如何?不是想就这么算了吧?”

  “表兄,表兄,那王氏确实说错了话,可送她去皇觉寺,弟弟怕她不肯活了啊!”

  “那你看湘云肯活啦?”

  贾政的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
  忠靖侯和保龄侯都忍不住开始可怜贾政了,就这样的,还想着在朝堂有所作为?姑母把这样的贾政当宝贝护了一辈子,唉,唉!

  保龄侯问贾政:“存周出个主意吧?”

  “让宝玉和湘云订亲吧!”

  “你那凤凰蛋可说了不娶湘云的。”

  “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的,媒妁之言的,哪里有孩子发话余地。再说而为表兄走后,老太太也说通了宝玉。”

  “那娘娘哪里呢?”

  “让王氏和娘娘说吧。”

  “好,既然存周这么说,咱们再去问问湘云,我可不想大哥唯一的一点骨血,有半分委屈了。”

  贾政跟着史家兄弟去后院湘云的住处,

  贾母在贾政夫妻走后,让琥珀带宝玉下去洗脸,收拾了送他回去好好休息。然后叫了林之孝夫妇进来,和他们夫妇一番商议,发下话去,今天的事,但有敢议论的、敢往外说的,打死勿论,家里男人卖去煤山盐场,女人送去北边的军营,不论老幼,一时间满府的人,噤若寒蝉,无人敢提此事。

  鸳鸯待贾母吩咐了事儿,对贾母说:“老太太歇歇吧,昨儿就够累的,今儿又伤神。”

  贾母俩眼空洞,半晌才悠悠地说,“鸳鸯,那袭人往日里,看着明白事儿呀,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地勾带宝玉?宝玉才多大啊。我放她去宝玉的屋子里,就是允了她以后做宝玉的房里人的,她怎么不等着摆酒、过了明路?”

  鸳鸯不知怎么回话,“老太太还是别想这些了,一会儿太太回来会处置宝玉屋里的事儿。”

  贾母拉着鸳鸯的手,“这府里,统计我就你一个得心的人啦。要不,鸳鸯你去宝玉屋里可好?”

  鸳鸯低头沉吟一会儿,“老太太,非是鸳鸯不肯去,你这里也离不得人。老太太看这样好不好?宝玉吃了早饭就去老爷前面读书了,鸳鸯就回来陪老太太,待宝玉晚上回院子时候,鸳鸯再陪着宝玉回去。老太太看可好?”

  贾母拍拍鸳鸯,“那就要辛苦你了。”

  鸳鸯笑着哄老太太,“能帮老太太解忧,也是鸳鸯三生有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