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河人民大学内；

  清早，教学办公室还没有其他人到，谷清已经开始批阅那叠厚厚的作业论文了。

  “老太婆，工作重要，早餐更重要！”

  一个身材不高、相貌普通、穿着浅蓝制服、约50岁上下的男人走进办公室。

  这个叫做莫岱一的男人和谷清相濡以沫、相敬如宾整整二十年。他们以前是工作伙伴，现在是生活伴侣，但在彼此的心中对方一直是自己的革命战友！

  “你不是忙吗？怎么还送到这来了！”谷清连忙把早餐接了过来：“还有，和你说了多少遍了！在这里叫同志！”

  “是！老谷同志！”

  谷清把早餐放在桌上，然后又继续看起作业论文。

  莫岱一没有打扰她，而是和谷清一起看她手中的论文。看了一会，莫岱一笑着说到：“真是后生可畏，叫段澜是吧？文章写不错，害得我们老谷同志连饭都没空吃了！”

  谷清笑了笑，把手中的论文放下：“走，陪我出去走走。”

  两人在校园的小道上漫步。

  “你有10年没来过这里了吧！？”

  莫岱一扒着手指头算了算：“你是10年，我是8年！都差不多了！你比我早2年被‘打到’！”

  谷清扶助莫岱一的手臂：“老莫，你现在还恨吗！？”

  莫岱一轻叹一声：“如果恨能解决问题的话！现在，我更多的是悲哀和感叹！”

  “既然不恨了，为什么不接受组织的安排回来继续教课！？现在，很需要你！”

  “教课！？是啊！当年，我认为我们缺知识！缺文化！缺科技！远远落后！所以我在国外拼了学习先进技术，回来后想以教学酬志！可结果呢！？”

  谷清没有说话，莫岱一继续说到：“这10年，让我彻底想明白了！我们最缺的是......”

  “哎，你看！”谷清突然打断他。

  莫岱一看到前面的小亭子，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学生正在看书。

  男生用书做掩护，时不时偷看女生，看女生没有反应就无聊的看起书来。他没有发现在自己收回目光的同时，女生也在也偷偷瞄了他一眼。

  “走吧，别打扰他们了！”

  “好！”

  莫古二人笑着离开。

  “想想我们那个时候多开放！我都替他们着急！”

  谷清掐了莫岱一一下：“就你开放！和不认识的人搭话也不脸红！”

  “唉！国外的习俗就这样！我都习惯了！”

  谷清永远记得：

  20多年前的那个清晨，她正在小亭子中做习题。

  突然听到一声‘同学，这道题你做错了！’

  一个帅气的男生出现在她面前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，男生直接拿起她的笔‘这样，再这样......你看，应该这样！哎，你看什么呢？看题啊！’

  ........

  “哎，你看什么呢！？”莫岱一顺着谷清的目光看去，前面的教学楼并无特殊之处！

  “没，没什么！”

  “对了，刚才聊到哪了！？”

  谷清不想谈论过去的悲伤，换了一个话题：“对了，你的研究怎么样了？！”

  “还在研究中！老谷同志，这人体结构就和宇宙体一样，有无限可能！”

  “当年你从国外回来后，一直在研究这个命题！什么细胞组织对疼痛的免疫、什么脑电波对气流频率的捕捉！哎，这么多年了，也没搞明白你在折腾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