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彼岸繁花[综红楼]第64节(1 / 2)





  薛姨妈想了又想,“我的儿,我只怕你的婚事有变故罢了。最近你可见到宝玉了?”

  宝钗摇头,“宝玉最近这一个月,是日日去前院读书,晚上回怡红院也晚。况且换了彩云、鸳鸯,晚了我也不好过去。”

  “我的儿,晚上不好过去,白天去啊。随便指一事,白天去问问彩云,那是你姨妈的心腹,定会问出些什么的。”

  “妈,贾府把事情守的这么严实,可是以往不曾有的。要是问出来什么,是不该我们知道的,岂不是尴尬。”

  “我的傻姑娘,事关你姨妈,你只问你姨妈好不好就是了。”

  宝钗无奈,点头应允。

  第二日,宝钗带着莺儿去怡红院,见院子里静悄悄的,守门的婆子也没聊天,见宝钗进来,就恭敬读行礼问安。彩云听了小丫头的禀报,赶紧从屋子里出来迎宝钗。

  宝钗稳当当坐着,等彩云指使小丫头上了茶,宝钗给莹儿使个眼色,莺儿就拖了小丫头出去。

  彩云看宝钗的笑吟吟地看自己,知道是躲不过的,就靠近宝钗的耳边,悄声说:“宝姑娘,这,还是莫问的好,这些日子,我在怡红院里,也没见到太太。”

  “袭人哪儿去了?”

  彩玉一脸难过,“打了板子,牙婆领走了。”

  宝钗震惊地看着彩云,彩云沉重地点头。宝钗就为袭人叹息,这打了板子,再交给牙婆的,可能有什么好处去?本不想问的事儿,现在反而想问个明白了。

  “那晚在为什么吵?”

  彩云叹息,“晴雯那个祸胎,无事生非,掐尖要强的,引得这院子吵成一团,惊到了太太来看,就都关起来了。”

  彩云不想说,宝钗就定定地看她,也不说话。彩云是知道王夫人要给宝玉定了宝钗的,而老太太和贾政都同意了,就是宫里的娘娘,那天太太回来念叨娘娘也同意了,自己还陪太太张喽着准备订亲的礼单呢。这要不说的话,以后要在宝钗手底下过活;这要是说了,老太太又下了封口令。

  彩云犹豫多久,宝钗就等了她多久,也不催她,就笑吟吟地看着她。

  彩云贴着宝钗的裙角跪下来,“老太太说了,那事,但有敢议论的、敢往外说的,打死勿论,家里男人卖去煤山盐场,女人送去北边的军营,不论老幼。”

  “噢?你往外说了吗?”

  彩云一愣,旋即快速地对宝钗说:“太太见宝玉不在怡红院,就去潇湘馆找宝玉。听到史姑娘的话,让宝玉去吃袭人的胭脂。太太就说了几句,无非是大家子,勾着爷们调笑,勾栏院的姑娘也不如她的手段。然后第二日早,史姑娘的婶娘们来接的时候,丫鬟报她投缳了。”

  “噢,湘云投缳?怕是不好意思吧。”宝钗不温不火地说。”

  “没多久,史姑娘的叔叔都到了,不知道在老太太屋里发生了何事。后来老爷和太太就去史侯府赔礼。回来的时候,太太是抬回来。然后我和鸳鸯被派到宝玉这里。”

  宝钗拉彩云起来,“今儿我啥也没听到,就过来问问宝玉怎么都不见人影了。”

  彩云点头,给宝钗换茶。

  宝钗又听彩云说了一些鸳鸯每天送宝玉去贾母院子吃饭,然后白天伺候贾母,晚上再接了宝玉回怡红院,点点头。

  “宝玉,倒是知道用功读书了。”

  “老爷看得紧呢。日日查问功课的。还说要给宝玉请先生的。”

  宝钗点点头,也不再多留,带了莺儿离了怡红院。

  忠靖候和今上求了几盒舒痕胶,湘云的婶娘派了自己得力的婆子,日夜在湘云院子里守着湘云。直守了快一个月,湘云脸上的划伤,留下了淡红的印子,太医说那红痕隔年转白,就不明显了。那几个伤得深的地方,还要慢慢养。又安慰忠靖侯,姑娘小,应是能长好的。史侯兄弟无法,只得让妯娌二人仔细照料湘云,最好不要留下什么明显瘢痕。又辗转请了一个有名的、规矩严厉的教引嬷嬷,到侯府仔细教导湘云。

  史二太太对丈夫叹息:“府里都省着用钱呢,湘云这又是一笔大开销。唉。”

  忠靖侯也叹气,再怎么折腾王氏,如今王子腾还在,也就那样了;又不能真的把贾母除族,这老姑太太坑起自家人来,真是不手软,也不知道祖父母是怎么养的女儿。估计贾家的老祖在地下,也该这么问祖父祖母吧!

  第107章 红楼107

  107

  端午节前,贾政在府里见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。

  贾政与这人原就不熟, 但因投的帖子是翰林院编修, 贾政还是按礼节命管家迎接。

  进来的是叔侄二人, 年长的看起来有过六十岁, 或者更多,稍年轻的也过了四十岁,那年轻一些的, 向贾政行了晚辈礼, 那年长之人至于贾政做平辈的客人礼节相见。

  贾政很是好奇,自己与翰林院素无交集,这翰林院编修张昭, 到自己府上有何事呢?

  那年长之人,见贾政满面疑惑, 还客气地让座, 吩咐上茶,就开口说道:“多年不见,贾府二公子可还认得出老朽?”

  贾政见人称呼他二公子, 就往前想, 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认识此人。就拱拱手说道:“还请恕政眼拙了。”

  “老朽乃原户部尚书、太子太傅府上的张二。”

  贾政仔细端详此人, 轮廓似乎是那个人, 但实在难以从这张脸上, 看出当初的名满京城的张家二公子的风采。那张家二公子当初是妥妥的邻居家的孩子, 自己从小开蒙就被塾师举例要学习的人物。自己也真的立志, 要踏着张二的脚步, 在科举上留下殷实痕迹。可惜啊,岁月荏苒几十年,自己在科举上毫无建树,张家也离京多年,再见却是这番模样。

  张二老爷指着身边的年轻人道:“这是我大哥的长子,今科榜眼,现翰林院编修。”然后不再和贾政寒暄,“我们叔侄前来,是要讨回我幼妹嫁妆。”

  贾政还没有从对今科榜眼的膜拜中醒过神,就被张二老爷的话击懵。“嫁妆?什么嫁妆?”

  “我妹由太上赐婚,十里红妆,嫁与令兄。她离世后,嫁妆由贵府的老太太收拾了去。现在琏二已经成人有子,且与贵府分支另立。该将我妹妹的嫁妆,交与我妹妹的亲子了吧?”

  贾政连连点头,“应该,应该。”张氏离世,后事都由母亲一手操办,然后张氏的嫁妆,都收到母亲的私库里,他知道这事儿的。

  “不过母亲最近身体不好,可否宽限几日,容我将张氏嫁妆整理出来?”

  张二老爷说:“好,就以十日为期。这是我妹的嫁妆单子,当初在应天府留底的抄录本,想令堂处也有底。提醒贵府一句,张家的东西都是有暗记的,莫要混淆了。”

  张二老爷交代了事情,也不与贾政多说,就携侄子告辞。